叶妃雯哼哼两声,说:“只要每次都戴套就不用怕,根据官方数据统计,使用套套避孕的效果能达到95%以上呢,你就承认吧,是不是宋拾染不想戴了。咦咦咦,你们怎么都跑去打水晶了,话说回来,敌军人呢,等等我啊,我马上就跑过来了。”
敌方水晶轰然倒塌,陈蜻蜓说:“不用来了,赢了,不玩了吧。”
“好,我们微信聊,我给你开视频,我们好好聊一聊。”
陈蜻蜓性格内敛,不见她的面还能聊下去,开视频根本就难以启齿,“打字吧。”
叶妃雯发出古怪的笑声,“好的啦。”
“你就说是不是他不想戴?”切换到微信界面,叶妃雯立刻就发了这句话。
“……”,陈蜻蜓在让不让宋拾染背锅的想法上犹豫不决,但根本不打算承认是自己好奇不戴是什么感觉。
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承认。
见她迟迟不回,叶妃雯大肆发挥自己的体贴,说:“我的宝,你还小,不要去想有的没的,不管是你不喜欢TT还是他不喜欢,总之TT都是没错的。如果只是想为了更加性福,也有其他的方式呀,挑战一下高难度姿势什么的,换换地点,比如沙发,汽车呀,工具也可以换嘛,不想戴普通的,那就换冰火两重天,刺激冰粒粒,超级大突点、空气超级薄等等等等。”
陈蜻蜓:“……”
陈蜻蜓:“……”
陈蜻蜓:“……”
陈蜻蜓纠结的说:“雯雯,你看的真的是言情小说吗?”
叶妃雯笑嘻嘻的说:“当然啦。不过是言情小黄文嘻嘻嘻嘻嘻嘻。”
“这样好吗?”
“好啊,非常好,作为一个20后我们就要看想看的书,睡想睡的人,不生不该生的孩子。”
陈蜻蜓:“……”
她觉得叶妃雯真的挺厉害,满脑子乱七八糟,专业课成绩还能稳定保持在年级前十名。
陈蜻蜓从床上起来去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微凉的水顺着喉咙蔓延,她站着想了几秒,拿起手机打字:“其实我想了两天,发现如果将来我一定要怀孕生宝宝的话,大二大三是最好的时间,学校的课程不算难,我听网课和看书也能学明白,大四的重点要放到考研上面,研一还好,研二研三的会非常忙,除了论文还要继续考试。”
她总结道:“以后会越来越忙。”
叶妃雯吃惊的看着她的“人生规划”,说:“宋叔叔知道吗?”
“知道。”
“他什么意见?”
“他想让我换专业或者当全职太太,我不同意,所以我们不经常聊这个话题。”
叶妃雯忧心忡忡的问:“是因为会吵架吗?”
“嗯”,陈蜻蜓说:“回到正题,所以我的结论是如果现在怀孕,也可以生下来,你觉得呢?”
叶妃雯看着手机屏幕,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她反复看了两遍,说:“蜻蜓,你不是想要我的建议,你没有发现其实你只是在说服你自己。”
陈蜻蜓的视线移到窗外,外面是周教授的一大片豆苗架,搭成‘人’的形状,远远望去仿佛是伫立在庄稼地里的守卫。
午后的天空湛蓝清澈,一丝云朵懒洋洋的。
陈蜻蜓心想,也许叶妃雯说的是对的。
她们结束聊天,陈蜻蜓午睡了四十分钟左右,起床开始下午的工作了。
海琼市的天非常晴朗,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即将有台风登陆的样子,但基地里的伯伯和阿姨都有些发愁,干活的时候总问他们怕不怕。
会怕的,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怕辛辛苦苦白忙活,也怕在太阳下重复的艰辛和劳累,哪有人不怕,但育种工作不能因为怕就停滞不前。
每一个优质种子培育出来,都是与自然恶战以后的胜利品,他们怕,但他们不能怕。
这天晚上,黄昏的时候天边出现了壮观的晚霞,鱼鳞状的透光高积云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呈白色,所有云块都朝着一个方向整齐排列,云块与云块之间存在明显的缝隙,看似鱼鳞,又看似瓦片。
温度降低,湿度增加,大三的学长问郭精益,他们能不能来得及在台风来临前抢收玉米,颗粒入仓。
“再等等”,郭精益说完,埋头又钻进玉米地里了。
南方的台风还没来,北方的雨却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挟裹着天昏地暗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陈惜池与合作商一起用完了晚饭,刚走到酒店大厅,暴雨就突然倾盆。
酒店外的路面很快就聚集了没过脚腕深度的污水,所有交通方式都停滞不前。
为了防止打扰到宾客和积水倒灌,酒店及时关闭了前门,并在大厅里准备了精美的点心水果和雨具,甚至还为女士提供了保暖的毛毯。
酒店正门的隔音玻璃材质上等,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瓢泼大雨,雷声大作,雨水冰凉,酒店里面温暖洁净,音乐舒缓。
陈惜池只好和合作商以及公司陪同高级经理在一处沙发前落座,等候雨停。
高级经理侃侃而谈他们公司的产品,合作商有几分漫不经心。
高级经理和陈惜池对视一眼,陈惜池微微摇了下头,算了,该说的他们都说了,听天由命吧。
合作商肥硕的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直心不在焉的表情突然收敛,身体前倾,说:“看那边那是上辉集团的董事长宋拾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