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坐在病床上抹眼泪,曲沐泽蹲在床边耐心的哄着他。
今天夏阮的追求者、未婚夫、哥哥和弟弟都到了个全,想那些有亲属关系的都围在床边,当然,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有血脉亲情,只是这些“血亲”各自安的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
像宋佑今这样档次的只能像一只眺望胡萝卜的驴一样在原地干着急,挤不进去,只能陪着一大早就被绑来的姚星雨围观这场闹剧。
姚星雨看得啧啧称奇,怎么他当假少爷的时候没有这种级别的待遇,遇到的还是药生尘那种一肚子坏水的怪物,难道是因为他还不够茶吗?
一想到当年他和宋黎在前面冲锋陷阵,药生尘稳坐后方完美隐身,姚星雨就想叹气。
人家真假少爷都是争抢父母的关注、亲朋的喜爱,怎么到药生尘这里就直接掀桌,说起父母,姚悦林如果有墓地的话现在坟头已经长满了草吧。
姚星雨一步一步悄摸摸往后退,等快要接近门口却被宋佑今一把拉住:“你去哪?”
姚星雨想要打爆宋佑今的狗头!
可是不能,他们人多势众,里面不乏从小习武的练家子,他们可不是宋佑今这样的酒囊饭袋,姚星雨打不过。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姚星雨丝毫没有被发现偷跑的尴尬,自然地笑笑。
“没什么,要不你们先商量好,我还有工作——”
夏阮转头看过来,夏家老三自觉走到一边不挡着二哥夏阮的视线,夏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一抽一抽地:“星雨哥哥,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明显的戒备和敌意,姚星雨知道他的敌意来自哪里,就是因为姚星雨的外表人设跟他撞了。
姚星雨的精致不输夏阮,身上还有种很可靠、能担大任的成熟气质,搭配一张菟丝花专用脸,看起来矛盾又和谐。
他在跟姚星雨“雄竞”,虽然姚星雨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能一边跟他“雄竞”,一边又让他的追求者们把他绑到这里来,以“我们都是假少爷”这种由让他一起想办法对付真少爷。
姚星雨有什么办法啊,他是反派没错,但他又不是是非不分,他当年为了自保针对药生尘,现在这事又跟他没关系,他才懒得管。
说破天去,那也是人家真少爷比鸠占鹊巢的有。
瓜真是不能多吃。
姚星雨瞪了宋佑今一眼,这样的傻狗也不能多接触。
自从当年自己假少爷的身份曝光后,姚星雨就收敛起了自己的锋芒,不与任何人起冲突,尤其是圈子里的人,后来姚悦林倒台,虽然姚星雨在给药生尘办事,但是他也不指望药生尘给他当后台。
说白了,他和药生尘非亲非故,药生尘给他一份事少的高薪工作已经仁至义尽,所以面对这些权贵姚星雨一直都是圆滑的避让,其中滋味只有姚星雨自己知道。
对上夏沅的眼睛,嫉妒、轻蔑、虚假到了极点的可怜兮兮,姚星雨不想忍了,夏阮比他高贵在哪里?
他嗤笑一声,脸上是和药生尘学了个十成十的似笑非笑,说出来的话直白到了极点:“别装了行吗?他妈,老子瞎了啊喜欢你?你还瞧不上我呢?我再怎么着,也是靠自己,谁跟你似的勾引一堆姘头一门心思地不让人家活?
我听出来了,弄半天你就是想让人家死呗,自己不好意思说,怕毁了小白莲的人设,就想让别人提呗。
你还要不要脸,白得了十几年富贵还不给人家留条活路,眼里的恶毒都溢出来粘我身上了,真他妈恶心,也就你身边这群狗,眼睛被屎糊住了。”
爽!
夏阮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只能用手捂着脸,呜呜哭:“星雨哥哥你误会我了。”
被姚星雨的一席话镇住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哄、威胁、反驳……
姚星雨双手抱胸:“别他妈哭了,你是蒸汽火车啊?”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婊子都当不明白。”
程方上前抓住姚星雨的手腕:“你说什么?你敢侮辱糯糯?”
姚星雨一把甩开。
“你还管别人呢,自己一裤兜子屎都擦不干净。”
夏三还是个高中生,寸头,高个子,长得也凶,一脸愤怒像只被鹰啄了眼的豹子,姚星雨在他面前跟只兔子似的,他一步步走过来。
“你——”
当当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他们看见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身材修长、形貌昳丽的男人站在门口。
真好看,这是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
他是谁?这是第二反应。
药生尘不喜欢参加无意义的社交活动,金衔玉更简单,他不喜欢参加一切社交活动,这两人平时算得上深居简出,所以这里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药生尘。
但是其中不包括在集团担任重要职位的夏家长子夏洺,他在静默中走出来和药生尘握手:“药院长。”
药生尘礼貌回握,他的表情挑不到一丝错处,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病房里一团混乱:“你好。”
一触即分。
药生尘哪怕是礼貌地假笑都很好看,美的繁花似锦。
“我来找找我的秘书。”
他的目光在姚星雨身上停留一瞬,扫过程方,姚星雨立马麻溜的跑到药生尘身后站定,连程方都没敢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