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新御宅屋 > 校园言情 > 死对头他暗恋我 > 第41章
  霍屿雷打不动。
  最后几乎贴在一起。
  霍屿依旧不动。
  晏迟双眼满是担心:“阿屿,你是不是生病了?”
  霍屿:“……”
  晏迟叹气:“好吧,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霍屿:“?”
  晏迟:“其实我早就恢复记忆了……”
  霍屿:“……”
  晏迟:“就是那天,魏楠给你打电话,说我'自残',我当时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一切,有点无法接受,……嗯,后来我想找机会告诉你来着,但是,一直没说出口。”
  霍屿嘴角笑容僵住:“…………”
  要珍惜。
  晏迟笑了笑:“不过看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很开心,看来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霍屿疑惑:“我变成什么样了?”
  晏迟:“积极乐观向上……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要觉得我说话很肉麻,毕竟我们马上要回血族了,见到父亲还要装情侣,提前适应一下。”
  霍屿很认同:“还需要装多久?”
  晏迟抓住他的手,认真道:“等他退位的那一刻。”
  ……
  N年后。
  霍屿:“还需要多久?”
  晏迟:“很快。”
  霍屿忽然想到:“你们血族,是不是没有退位的一天。”
  血族是永生的生物吧。
  晏迟震惊:“你说什么呢,当然有了!我们是世袭制,所以当我有小孩了之后他就可以把位置让给我了啊。”
  霍屿:“……”
  世袭制在你这是不是要彻底断了。
  *
  “你醒了。”
  霍屿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
  墙上贴着【心理咨询】【心理治疗】【心理问题的种种表现】
  ——这是哪?
  医院吗。
  他又回到人界了?
  霍屿从床上坐起来,手背猛地一痛。
  针头滑落掉在地上,血滴从针眼中一滴滴往外冒,沿着手背滑落,留下一道红色痕迹。
  护士拿着病例走进来,看见他,瞪大双眼:“你醒了?!”
  第32章
  为什么这么惊讶……
  霍屿:“你——”
  护士:“你等一下,我去叫晏医生。”
  霍屿:“医生?”
  护士:“对啊,晏迟,晏医生。”
  霍屿:“他……是医生?”
  护士:“对啊,晏医生是A大毕业的,心理学博士。”
  护士走后,霍屿在床上坐着久久没有动作。
  这个晏医生,应该只是和晏迟同名。
  他摸来身边手机,发现早已没有电量,在旁边找到充电器后,霍屿想了想,在手机上查晏氏的消息。
  ——完全没有。
  霍屿心跳漏了一拍,他起身,看向窗外,犹豫片刻,走出病房。
  霍屿在街上闲走,漫无目的。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一切。
  第一个路过的地方是警局——顾连工作的地方。
  他走进去,视线略过这里的所有。
  警员看见,询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先生。”
  霍屿:“你们这里,曾经有过叫顾连的警官吗?”
  警员愣了愣:“顾连……?”他转头问同事,“有这个人吗?”
  同事摇头:“没听说过。”
  顾连也是不存在的。
  霍屿重重呼出一口气。
  警员看他表情不对,便说:“可能是我们不认识,我帮你问问其他人。”
  霍屿摇头:“不用了,多谢。”
  这个人他见过,当时还向他解释“林希”和“顾连”的关系。
  况且以顾连的职位,这里的警员不可能不认识他。
  所以。
  到底有什么是真实的。
  霍屿又去了霍氏——霍氏的一切和曾经一模一样。
  所有人见了他都很尊敬打招呼。
  他打开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霍氏的信息。
  他确实报警,确实搞垮了霍文洲,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凭血族身份得到的。
  沉眠是他没错,但是沉眠没有经历过火灾。
  在精神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他选择了跳楼,这也是当初“小沈眠”说自己跳楼,骨头碎掉很痛的原因。
  顾连不存在,如果顾连不存在,他不可能轻易掺和到霍文洲的案子当中,所以从最开始,就是他自己收集证据,甚至伪造沉眠被火灾毁容的报告,因为他知道霍文洲已经被“邪@教”催眠了,给他伪造个导火索更利于警方查案。
  他不断提供线索给警方,一直到霍文洲入狱。
  一切都是梦吗?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霍屿头疼地靠在墙上,脊背顺着墙壁滑落直至坐在地面。
  他不停仰头砸着墙,视线范围内是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
  真的是梦吗?
  他幻想出了一个人,一个帮助他走出困境的人。
  *
  护士联系到晏迟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晏迟气喘吁吁赶到病房里,发现空无一人。
  他在房间里站了会,指尖颤抖。
  霍屿醒了。
  足足“昏迷”一个月,他终于再次回到现实世界。
  “咚咚咚。”
  晏迟:“进。”
  学生抱着报告进来,开口:“老师,我改好了,麻烦您再看一遍,对不起啊老师。”
  晏迟轻轻笑了笑:“没关系。”
  学生感激道:“谢谢老师!老师我会努力在心理学界大放光彩的!其实当心理医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听着学生在一边叽叽喳喳讲述自己,晏迟垂眸,发丝垂落至脸颊。
  从学生身上,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他的父亲有精神疾病,折磨自身的同时也在折磨着他。
  不准他有朋友,不准他养宠物,曾经他被父亲逼迫放走了一只小狗,小东西撒了欢地在街上跑,下一秒就被车碾死了。
  如果有任何违背,父亲就会打他自己。
  后来父亲自杀了,留了一封信和银行卡。
  信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对不起”。
  好像就是从那天起。
  他想成为一名心理医生。
  幻想着能回到过去,把父亲救下,虽然知道这事并不可能。
  但执念这种东西,又谁说得清是为什么呢,又有谁能彻底放下,就像是一颗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根深深扎在心脏的每一根血管里,随着跳动阵阵泛疼。
  “这条路不好走啊,可要加油努力。”晏迟说。
  学生笑着:“我知道,但在这世界上,普通人又有那条路是好走的呢。”
  学生离开后,晏迟想道——
  这条路不好走,很容易就会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当一名心理医生。
  不忘初心,真的很难。
  有时候看着病人深陷旋涡,开药,疏导,最后没得到反馈,不禁给自己下定义——哦,我的存在原来没意义,我就是个普通人,不如把工作就当工作,堪比程序一样的开药,疏导,没效果就没效果,反正我做了,我有工资,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