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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 > 网游竞技 > [崩铁] 不看戏这日子怎么过啊 > 第143章
  “那你自己编的吗?”丹恒看着铜钱上面的编织,问出一个好奇的问题,“我当初看你带着就想要问了,不重吗?”
  渊月语塞一阵,“——比这重的耳饰很多的。”
  “嗯。”
  丹恒放下手,他面前的渊月就像当初仙舟上的渊月和初见时候渊月的结合,更自在,也更加表现自己的喜好。
  他扯着渊月的领子,渊月自然的低下头。
  他轻轻的吻上。
  “我们成婚吧。”
  他在渊月耳边轻道。
  他果然看见了渊月红透的耳朵。
  “好。”渊月答应了,他拿出玉兆发消息,顺便还问丹恒,“你想要在哪儿成婚?我个人倾向矅青,不过冱渊君他们肯定要来,方壶很方便,持明的祭司台也在那边——”
  他依然脸红着,目光却温柔的仿佛要看出水来,“星穹列车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丹恒笑了起来。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不对。
  渊月如此莽撞的同意结婚的——要是真的这样,他在罗浮就把渊月吃摸干净了,那儿还等到现在。
  几个月对于长生种来说可是太快了些。
  何况还是渊月这种老古板。
  光是选择吉辰良日都要好好算,布置好一切后才和自己求婚。
  ——哪儿轮得到自己说。
  “你会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丹恒问。
  “我这一世,非你不可。”渊月认真的道,“你是我唯一的心动,也是我唯一的私心。”他手中的玉兆还在震动,但是——
  丹恒反手拿出击云,击碎了这一层梦境!
  “我等你来娶我。”他眉眼皆生动起来,“但是我也可以去娶你。”
  渊月的面容露出愕然,转而他笑了起来,他回答,“好。我可以等。”
  饮月君从来都不走寻常的路——而自由不羁的丹恒比所有的饮月君都没有更多的顾忌。
  梦醒过来了。
  他梦见一颗树苗。
  他看见少女带着风从窗户翻窗而过。
  他看见少女朝自己伸出手,他握了上去。
  手牵的很紧。
  少女带着少年逃出了医院的高墙。
  他们坐在河边的长椅上,阳光很耀眼,少女问的坦然,“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少年反问她,“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少女笑了起来,她扣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那双总是理智和冷静的眼睛中是打趣和期待,她举起他的手,也抬起她的手,“我不知道嘛,才会问你啊。”
  “我喜欢你。”少年告白。
  “嗯,我知道。”少女猛然凑近,她带着笑亲上少年的唇,“我也是。”
  梦醒了。
  少年从现实中抬起头,回不去的,他想要的在梦中都尚且得不到,何况在现实当中呢。
  她梦见一片星海。
  碎裂的陨石之间,她被人打捞起,带回去了一个热闹的地方。
  色彩斑斓,却也清晰的看的明白周围人的善意,甚至还在大街上和他同行。
  师父看他十分不爽,丹恒在他身边安抚说孩子长大了就是这样……子慕前辈和师妹手牵着手在旁边笑。
  她却醒过来的很快。
  ——因为,丰饶从不和巡猎同行。
  他们之间只会有追逐,有仇恨。
  踏上巡猎命途的言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难以释怀的东西,有什么一定要复仇的东西。
  所以她把剑搭上那人的脖颈,问,“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在死之前。
  “没有。”那人只是笑,“我没有。”
  她突兀的觉得那人眼熟,却再也想不出她曾经在哪儿见过。
  剑锋划过脖颈,她扶住了倒下的他。
  “是梦啊。”
  言轻轻喃喃,手中的剑却刺入的更深。
  她跪坐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是梦。
  那,是时候要醒过来了。
  游晴梦见一位女子。
  那真的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位女子在擦剑。
  剑锋锋利,擦剑的布匹染上血污。
  她闭着眼睛,却她看着的时候敏锐的看了回来——那双眼睛没有半分神采。
  “母亲。”游晴唤。
  空晏唯二弟子之一,矅青前任剑首。
  ——她是一个瞎子。
  她已经故去很久了。
  ——久到,游晴已经长大了。
  游晴是遗腹子,未曾出生,父亲便已经战死。
  等到出生,母亲未曾多看她一眼,便也奔赴战场。
  可惜游晴并无学剑的天赋,她似父亲也多过了母亲。
  渊月收养了她,让她唤自己师父。
  是师也是父。
  矅青的离别总是匆匆的,何况是身为云骑的诸位,他们很忙,忙着一次又一次的大捷,也忙着见面、奔赴、离别。
  游晴见过她很多很多的影像,最后一次传来的影像更是重复的看了无数遍。
  可是她一次都没有来过她的梦里面。
  “剑带好了吗?”她开口问道,声音清冽,却又刻意的放柔了语气,“这是你第一次……可惜我眼睛看不见,也不知你长的似我还是似他。”
  “带好了。”游晴拉弦张弓,“很高兴见到你,母亲。”
  “嗯。”女子点头,“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再见,母亲。”游晴轻道。
  梦该醒过来了。
  第157章 醒来
  人们陆续从梦境中醒来。
  言捂住了眼睛,她身边的游晴握住了她的手,她低声同言道,“我梦见了母亲。”
  “……”言回握紧了她的手。
  “……真的是一个糟糕的梦境。”溯撑着头,他朝一处看过去,“梦是假的啊。”
  仙舟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醒过来,他们防备的看着溯,如同一条隔阂。
  生和死,仇和恨,血和泪。
  如此的泾渭分明。
  丰饶和巡猎。
  “干掉他吧。”溯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这很符合祂的意愿不是嘛。”
  是的,同谐的星神[希佩]。
  这很符合祂的意愿。
  人因何而睡?
  前行的无名客们给出了答案。
  游侠的子弹要怎么射出?
  愚者的欢乐要如何表演?
  忆者的记忆要如何收取?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渊月]的眼眸轻垂,祂观看着镜子中的命运,发出一声叹息。
  即便是不朽也难永恒,即便终末也不是所有的终点。
  而所谓的命运,更只是所有人在一场又一场情况下的选择。
  窥探到的是原本,还是本就是命运本身?
  命运只有一条路永远都不会变。
  ——祂的终点是终末。
  生命或者事物的死亡,便是属于命运的结束。
  匹诺康尼大剧院——
  星穹列车的人已经齐聚。
  星头上带着帽子,一向难以正经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三月七在她的身侧紧紧的握着弓箭,丹恒也在一边握紧了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