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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错撩后被禁欲皇子独占 > 错撩后被禁欲皇子独占 第184节
  “没躲。”小姑娘找着借口,“我手脏了,恐沾染殿下。”
  萧楚沉想着,她好像以为自己很聪明,但那点小心思和委屈都写在了脸上。
  “没躲,那今晚就来我房里伺候。”他意味莫名地扔下一句,“今晚洗干净点。”
  他的意思是洗干净她弄脏的手,但偏不说明白。
  小姑娘那瞬间慌乱和紧张的小表情映入眼底,萧楚沉又报复性地心情大好。
  她晚间去的时候,果真是沐浴后去的,整个人拘谨又无措。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男人坐在桌前,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吓了一跳。
  萧楚沉若无其事地抬头,“来了。”
  她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萧楚沉没再说话,只自顾自的往伤口上倒酒。
  那少女果真看不下去了,小步跑上前,“殿下,不能这样弄的。”
  她接过萧楚沉手里的酒放在一旁,擦拭着他手臂上流淌的鲜血和烈酒,似乎难以理解,“不疼吗?”
  萧楚沉看着她,“疼不疼的,谁在乎。”
  小姑娘眉头紧锁,“你自己在乎不行吗。”
  她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涂药,一如白日里照顾棉棉那般。
  萧楚沉撑着额角看她。
  恍惚中觉得,她的姿容是少见的艳丽,偏偏气质却与这复杂宫城格格不入,干净清澈。
  她好像天生迟钝,不容易察觉到什么苦痛,也不容易记得什么苦痛。
  又是他所艳羡的天赋。
  “不是讨厌我吗?”
  眼前人动作一顿,听上去心虚不已,但不妨碍她擅长撒娇,“妾身那是在胡说八道,殿下别介怀。”
  萧楚沉看着她给自己包扎好,有些太快了。
  以至于让萧楚沉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割得深一点,让她多给自己包一会儿。
  他缓慢地找着其他借口,又敲了下砚台,“会伺候吗?”
  他意指磨墨。
  但只见那小姑娘懵了一瞬,怯生生的点头,委屈又羞赧地上前——
  坐到了他的腿上。
  萧楚沉敲砚台的手一僵,身上的人规规矩矩地坐好,手指绞紧,“我会伺候,殿下别生气,我今天不是故意骂你的。”
  她见识过他的手段,大抵是怕自己也被扔出去喂狗,所以求得情真意切。
  萧楚沉其实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只觉得哼哼唧唧、绵绵密密地在耳侧,她身上那股浅淡的荔枝香气萦绕鼻尖,扰人心魂。
  他神色很不自在,打断了她,“叫你磨墨。”
  她吓了一跳,“哦好。”
  她乖巧地拿过砚台磨墨。
  但没起身。
  萧楚沉撑着额角在后面看她,嗯,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小笨蛋。
  他阴郁内心渐渐升起恶念,他想弄脏这份简单干净,毁了她的顿感天赋。
  陪他一起堕落沉沦,下地狱。
  他恶意地颠了她一下,少女手里的墨块没拿稳,飞溅出星星点点的墨迹。
  恰好落在旁边的纸张上。
  她略显惊慌,看着被弄脏的折子一时间手足无措。
  萧楚沉却幽幽一句,“弄脏了我的折子,要怎么赔?”
  她想得简单,手忙脚乱道,“妾身给殿下换一个。”
  他不肯,按住她腰身,慢悠悠道,“你得让我也弄脏点什么,才算公平。”
  萧楚沉清楚地知道,她不喜欢他。
  但无所谓。
  他只想要也被她抚平伤口的感觉。
  哪怕是她为了求生装出来的。
  再或者,是为了她的家人、朋友,任何缘由都好。
  他这里有她的牵制,她就不会走。
  起先他还只是用些小把戏,企图让她注意到自己,关心自己。
  再后来,他越来越贪心,他想要她爱他,只爱他。
  这梦离奇。
  萧楚沉能梦见他们相处的一切细节,却独独无法看清她的脸。
  他渐渐放弃挣扎,又对梦中一切不屑一顾。
  他要的是这世上所有欺辱他的人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要所有压他一头的人都匍匐于他面前。
  有什么必要为了一个人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而浪费时间和心力。
  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走火入魔的梦。
  何必在意。
  直到那日,清明时节朦胧细雨中,他与棉棉在菩提树下一同淋雨。
  一柄油纸伞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世界,那是他第一次见洛笙,第一次看见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瞳。
  他甚至能听见外面雨水打落在伞面上的声音,声声震动。
  挺奇怪的小姑娘。
  怎么看见陌生人淋雨都能送伞。
  就不怕他是坏人吗?
  果然,她压根没敢多待,放下伞就跑了。
  还是个胆小鬼。
  萧楚沉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时,抱棉棉的手猛然一顿。
  被他遗忘已久的梦境,忽然间再度汹涌而上。
  那天,他第一次没有淋雨。
  但却得了诡异的梦魇。
  每每夜间那面容模糊的少女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越是想要看清,她就消失得越快。
  直到后来,他受伤躲在长明寺后面的树林里独自包扎时,她再次闯了进来。
  如梦境般那样惊讶,但还是把她的药送了过去,又小声嘀咕着,“肯定很疼。”
  萧楚沉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有人在乎的伤,疼起来才有意义。”
  她仍是那般蹙眉,“那自己在乎不行吗……”
  那一瞬间,梦境中所有模糊的面容都变得清晰起来。
  一如他死气沉沉的阴暗深渊,突然间盛开了满墙的花草,仿佛他曾经所疑惑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和归处。
  他看了她许久,在她准备离开之时还是没忍住问了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
  但她母亲来找她,叫她怀夕。
  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萧楚沉曾经所不屑的一切,又像是着了魔一般去追寻。
  他不得不承认,他开始贪恋梦境中,她属于他的所有时刻,他被人在乎的时刻。
  他觉得是梦里他们的相识,他太过粗暴,所以这次他准备了礼物。
  在他做好一切准备去见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和他的兄长暗通款曲。
  他试图接近她,意外得知她好像也会和自己一样,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
  她甚至也和梦里一样,为了求生而去接近示好。
  但可惜,她认错了人。
  原来她是认错人了。
  不是不要他了。
  萧楚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喜悦大过所有。
  甚至她和哥哥的一切起源都是因为他。
  他就说,她的生命里,总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萧楚沉跟皇帝提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她。
  这一次他要名正言顺,又合乎礼法的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