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楷盯着字迹,道:“一切照旧便是。”
那人退下,走出大殿后,朝一人使了眼色,那人收到信号,明白意思,下去秘密准备。
阡城。
谭樾看着字条,忍不住冷哼一声。
先前劝说不听,现在哪有说好便好的道理。
金将军走进来,说:“王爷,您找我?”
谭樾沉吟片刻,道:“夜行卉都。”
远远看到卉都的城门,谭樾思忖着。
既然安排甫祁和泗艽摇了锁铃,那便不会出太大意外。
此次,他定要夺下。
闯入前,谭樾吩咐:“不要惊动百姓,直往王宫便好。”
走近后,看到城门处的守卫已经换了人,心下明白其余人都已经准备好。
谭樾盯着隐约的邬王宫,心想:“谭楷,你只有禁军可用,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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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楷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谭樾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时的震惊或者是愤怒。
好半天,他才说出一个字。
“你……”
谭樾浅笑:“是我,谭芷卿,你的五弟。”
整个王宫已经被谭樾的人包围起来,禁军早已在最初就崩溃,而当初与谭楷勾结的两位将军,早在前一夜就由谭樾身边的暗侍给处理了。
谭楷恨,可现在他孤立无援,整个寝殿无数利矛对准他,他退不得,也进不得。
“你为何这般?”
谭樾好像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直视他:“谭楷,若不是你先费劲心思想让我死,若不是你无仁无义,再者不将百姓生死放入眼中,我怎么会这般?”
谭楷笑了,笑到直咳嗽,才说:“谭樾,你杀了我便好。”
谭楷望着刺进身体里的剑,挣扎着说:“这剑,是我替父王,为你选的。”
谭樾冷冷抽出,侧目:“那又如何。”
谭楷无力倒地,再也站不起来去走向他好不容易才上去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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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听说了没有,以后邬靖可以自由通商了。”
“何止,不仅不打仗了,咱们的粮税什么的,都少了好大一部分。”
……
谭樾站在和庆殿的窗前,出神的望着那片葱郁。
靖帝铧烃和他达成一致,现在给了这世间太平,终于能实现他们共同所想。
但谭樾明白心中所属的从来不是这个位置,他那般喜欢自由自在,而且,很多事也不能由他性子来。
“王上!有信。”
甫祁拉了拉泗艽的衣服,提醒:“注意点规矩,现在这是在王宫。”
泗艽顶嘴:“可王上还是我最喜欢的王上啊。”
谭樾转身,弹了弹泗艽的脑门,接过信,看着看着,笑意藏在眼底。
“甫祁,泗艽,虽孤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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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佛听到叩门声,刚打开门,怀中就扑进来一个人。
他的心狂跳起来,随即拥住他所想所念之人。
“樾君。”
谭樾吃着味道依旧好的酥糕,问:“你怎么能突然来了邬国?”
白离佛给谭樾到了茶,望着他笑:“陛下现在准给我们武将三个月休息半月的恩赐,再加上现在靖邬路也好走许多,我想来便来了。”
谭樾放下酥糕,拿起挂在腰际的锁铃,晃。
白离佛握住谭樾的手,满眼柔情,认真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