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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皇帝竟是我老婆 > 第75章
  陆雩自他身后踱步而出时,领口处隐约露出带血的牙印,惊得柳如眉手中锦盒砰然坠地。
  “臣女,见过陛下……”柳如眉磕着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季半夏面无表情:“给朕滚!”
  众人战战兢兢地滚蛋,生怕触怒了陛下的霉头。
  陆雩则伸了个懒腰,嗅着外面久违的新鲜空气,忍不住有些感慨。
  自己的处男之身就这样结束了。
  还是跟一个男人。
  就算陆雩自己不想承认,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对季半夏,确实有那方面的感情……
  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无关性别。
  等那些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季半夏扶着有些酸痛的腰缓步走回了殿内。
  陆雩给小德子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让小厨房上些清淡的菜式。”
  “喏。”小德子恭敬应下。
  陆雩追回宫殿,扶住季半夏。
  经过这七日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
  季半夏唇角微勾。
  他其实也能觉察到陆雩的变化。
  他要叫他心甘情愿地愿意留下来。
  “明日朕就要去上朝了,你可以出宫去。”季半夏道。
  陆雩有些意外,旋即担心道:“你不多休息两天吗?”
  “不必了。”季半夏摇头道:“公务要紧,边境还有急报待朕处理。”
  陆雩道:“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叫我。”
  “嗯。”季半夏深深看了他一眼。
  陆雩出宫后,青义和青耳还跟着他。
  这时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陆雩对他们也就没多少排斥了。
  横竖都是用人,季半夏派来的人,未必不能用。
  因为如今他出名了,客栈不便再住,陆雩就先搬进了季半夏在京城中置办的其他房产里。
  且久违地,陆雩收到了边境李孝雨传来的信件。
  ……
  翌日。
  得知皇兄病情好转已经能够上朝,长宁公主马不停蹄地来求他,想要给自己求一份姻缘。
  得知她看重的是当今状元郎,季半夏觑了她一眼,凉飕飕道:“陆爱卿已经定亲了。”
  “谁?!”长宁公主大惊。生平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人,她咬牙心想无论是哪家女子自己都要争上一争,生气道:“该不会是柳如眉……”
  然后就听到皇帝淡淡道:“朕。”
  长宁公主:“??”
  有那么一瞬间,长宁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看皇兄的表情,又不像在开玩笑。
  季半夏不咸不淡的语气中暗含警告:“陆卿是朕的人,公主还是不必肖想了。世间好男儿多的是。”
  ……
  五年后。
  暮色将垂时,殿内的红烛燃起第三轮。
  陆雩正伏案批阅户部呈上的奏章,忽觉腰间一沉——季半夏将下颌抵在他肩窝,龙涎香混着竹子体香丝丝缕缕缠绕上来。
  “陛下明日便要立后,今夜还来折腾臣?”陆雩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痕,语气里带着笑。
  季半夏的手指已探入他衣襟,指尖摩挲着锁骨处未愈的咬痕,语义不明:“反正立的后是你,提前洞房花烛罢了。”
  又挑眉:“怎么,陆卿不肯?
  陆雩反手扣住帝王腕骨,将人压在堆满奏折的案几上。朱砂御笔骨碌碌滚落地面,溅起的墨汁染污了天子明黄中衣。
  “臣只是担心......”陆雩俯身咬住季半夏耳垂,嘶哑着嗓子道:“明日大典,陛下可还站得稳?”
  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将纠缠的身影氤氲成模糊画面。
  陆雩自己也从未想过,他会成为季半夏的“皇后”。
  如今他已登上摄政王的高位,朝廷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与陛下间的关系。所谓皇后,大抵是季半夏跟群臣开的一个玩笑。
  此刻长街尽头的公主府内,长宁正对着妆匣发呆。前日皇兄送来的二十箱嫁妆堆满庭院,其中竟有陆雩亲笔题诗的玉骨纨扇。
  为不负公主使命,她即将要远嫁和亲。
  可这也是长宁自己愿意的。
  当年在得知皇上和陆郎的隐秘情事后,她就知道,自己把皇上得罪狠了。
  她不如远离京城,去另找出路。
  而右相府中,柳如眉正将绣着比翼鸟的锦帕投入火盆。父亲说边关告急,陛下要御驾亲征。她望着跃动的火苗轻笑,终于明白那日帝王颈间红痕为何透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原来世间真有男子,宁舍万里江山也要守着一人心。
  五更鼓响,承天门缓缓洞开。百官惊见本该乘龙辇的帝王竟与陆雩共骑踏雪乌骓,十指相扣的掌心里缠着殷红绸带。
  “怕吗?”季半夏在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中偏头问道。
  陆雩替他扶正十二旒玉冕,指尖拂过昨夜自己留下的齿痕,浅笑道:“臣只担心陛下明日上朝时,又要被言官参一本“色令智昏”。”
  三日后大军开拔时,京郊官道落满棠梨花。陆雩一袭银甲坐镇中军,望着舆图上被朱砂圈出的要塞轻笑——那夜季半夏伏在他肩头画的战略图,竟与李孝雨密信中提及的布防不谋而合。
  残阳如血的那场决战持续了七日七夜。兴许是因为陛下御驾亲征,战士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战事连连告捷。
  打了胜仗的那一夜,他们在摇曳的火光中接吻,尝到彼此唇齿间的铁锈味。
  史载,大周王朝,陛下与摄政王育有一子,两人同性恩爱,余生共白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