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小哭包,就这么放手不救,实在是良心过不去啊。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托帕少爷,你醒来后可千万不要去找沙弗莱了。”黑欧泊唠唠叨叨的。
他躲在战场后方,只能看到沙弗莱和那个混混配合默契,狂揍托帕,愣是把托帕弄没了大半条命。
“本来也是嘛,你再喜欢沙弗莱,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嘛,强扭的瓜不甜。”
“你这被人家夫夫档联合起来揍,多惨啊。你要认准定位啊,其实你就是小三。”黑欧泊喋喋不休,直到被恶狠狠打断。
“谁是小三?”
是他肩上的托帕被吵醒,金属银的瞳孔森然,死死盯着黑欧泊,一字一句道,“年昭,是我的。”
“啊??”黑欧泊目瞪口呆。
怎么一会功夫,托帕少爷又爱上情敌了?
“可是,”黑欧泊震惊的放下托帕,手指颤抖的指了指托帕后脑上插的金属针,“可是那个混混差点杀了你!”
“...”托帕一把拔下后脑的金属针,眯起眼,银白毛茸茸的睫毛沾满血和泪,形容狼狈又可怖。
和黑欧泊四目对视,傻傻对望一会后,托帕扯开一抹笑,笑容狰狞。
“你懂个屁,这是年昭给我留的信物。”
他想好了,之前很敷衍的纸条不算,这根金属针才是年昭留下的信物。
***
本来华美的宫殿都被炸毁,满目疮痍。
太子站在废墟里,之前埋在土堆下的成美都被找到,已被紧急送往成家的圣翼治疗舱。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硝烟味,唯独少了飘渺湿润的雾气味道。
“太子,找了整整三天了,已经是挖地三尺,还是没找到年昭大人。”护卫上前汇报,战战兢兢道,“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
“就是他自己跑了。”太子语气凉凉的说出护卫不敢说的话。
白白找了三天,结果被耍了一通。
一旁也跟着三天三夜没合眼的崇明尚松了口气,忍不住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太子深灰眼睛冷淡,瞥了眼不争气的弟弟明尚,难得点头认同,“的确,活着就好。”
“哥?”崇明尚在太子哥哥冰湛湛的目光里背脊发凉。
“活着就好。”太子又重复了一遍,难得的勾起唇,唇边笑意冰冷。
只有活着,才能抓回来。
太子抬起手,动作优雅的解开手上缠绕的雪白纱布,深灰眼睛意味不明的望向手背上的伤口。
风乍起,暴烈裹挟着硝烟味的风卷起纱布,飘飘扬扬飞到半空。
太子微微仰起面孔,望着纱布一点点飞远,冷冷下令。
“发布帝国通缉令,全面通缉。”
***
一年后。
中城区的警署队。
一个面孔漂亮的alpha穿着挺拔制服,捧着文件,眉眼弯弯的在文件上记录案发情况。
“你是说,那个杀手身形快如闪电,手握一片刀片,就割破了你家老板的脖颈吗?”alpha问道。
“是,是的。”报案的年轻人点头,忍不住偷望alpha警员,脸上生出红晕。
这个alpha警员真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乌黑发亮的眼睛,晶晶闪闪,个子高挑,皮肤雪白,笑起来时,整个人身边仿佛有夸张的玫瑰花盛放,迷得人晕乎乎的。
总而言之,是一个热情洋溢的,让人神魂颠倒的alpha。
“警员,会不会是宝石盟残余的杀手啊?”年轻人担心的问。
新闻上说了,一年前太子下令,剿灭了一个恶贯满盈的杀手组织,但难保有杀手逃出来了呢。
“不会的,宝石盟已经全灭了。好,你的报案我一定尽快处理!”alpha警员夸张的比了个帝国军礼的手势,又掏出一份通缉照片。
“接下来是每日必做任务,你看看,见过这个通缉犯吗?”
照片上也是漂亮的alpha,是新闻上见过无数次的脸。
“哦,这个嘛,一年多了太子还在通缉吗?”年轻人随便看了眼,又仔细打量警员,“不过,照片上的人好像和警员你有点像。”
“是吗?这倒是第一次听人说,不过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城区人啦。”alpha眨眨眼睛,笑容俏皮又灿烂,开玩笑道。
“听说是逃婚的太子妃呢,要真是我就好了,好想一步登天啊,就不用天天到处巡查,问人有没有见过这个通缉犯了。”
“也是,只是乍一看有点像。一点点比对五官看,又不像了。”年轻人递回通缉令,又吞吞吐吐邀请道。
“对了,你晚上有空吗?也许可以吃个晚饭?”
“不了,有了你提供的信息,我得先去抓这个杀手犯人,bye~”alpha挥挥手走远,一路上又和碰上的警员同事打招呼。
alpha笑容满面充满朝气,就这样走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掏出手里的银手铐,径直走向小巷深处等候已久的人。
然后咔嚓,将手铐套上了毫无抵抗的绿眼睛杀手的手腕。
“你被逮捕了,沙弗莱。”
“好。”沙弗莱倚靠着墙壁,乖乖的伸出双手被铐上。
自从年昭进入警署后,就经常玩这种犯人小游戏,沙弗莱也都乖乖配合,现在也是,碧绿澄澈的眼睛期待的望着年昭,小声的问。
“那,那今晚要玩审犯人的游戏吗?”
在床上被年昭铐住双手,然后看着年昭主动的坐上来,冷淡又舒服的仰起脖颈,漫不经心的呻.吟里还会夸他做的很好。
沙弗莱眼睛水盈盈的,期待着年昭的答案。
“在想什么呢?那是奖励,等你表现更乖点才会给你。”年昭解下手铐,手指灵活的转着手铐玩,“好了,沙弗莱,你先回去吧。”
“我今晚会很晚回去,工作还没做完。”
当这个劳什子底层警员,巡逻任务倒是蛮多的。
年昭等沙弗莱走了,才慢悠悠的甩着手铐,一个人走在小巷里。
没什么人影的小巷里静悄悄的,石板路上只有年昭的长靴落地的脚步声,还有——
年昭勾起唇角,却没什么笑意,不动声色的往前走。
等走到拐弯时,年昭面无表情的倚在墙上,等暗处跟踪的的人走出来时,一把扣住来人的肩膀。
是一张很熟悉的,久违的脸。
成美都桃花眼弯弯,笑意盈盈道,“警员,我要报案。”
“是吗?”年昭静静望了成美都,又配合的掏出文件和笔,“说来听听。”
“哦,有人偷了我的钻石戒指,价值连城。”成美都笑眯眯凑上前,一手撑住墙,将年昭困在角落里,身上香水味幽幽。
“价值连城?”年昭倚在墙面上,冷冷抬起眼,把兜里的戒指扔回去。
“一个追踪器而已,你讹我?”
自从新闻上看到成美都重伤,在医疗舱里躺了快一年,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年昭就一直把戒指带在身上。
“对了,成美都,我猜出了你的信息素味道,你承诺的无条件要求还没兑现。”年昭想起来,理所当然的索要着。
“嗯,你想要什么?”成美都轻笑。
“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年昭一手按上成美都的胸膛,随意的推开成美都,往街道的繁华人流里走去。
“年昭。”成美都叫住他,等年昭回头后,修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上,示意年昭的警员帽子,笑容带着纵容。
“新游戏好玩吗?要玩多久?”
太子他们还没放弃寻找,不久后便会锁定中城区,要是年昭喜欢玩,成美都得多费点心思帮年昭隐藏痕迹。
“蛮好玩的。”年昭按了按帽子,帽檐阴影下的眼睛黑亮又惑人,慢悠悠的问。
“要一起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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