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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白月光自救指南 > 第113章
  叶妜深轻声开口:“不是深吻, 你就亲一下我的额头,脸也可以。”
  叶妜深在他心里一直都是矜贵的小公子, 从来都不想情-欲这回是, 仅有的几次都是他主动将人拉至深渊, 忽然听到叶妜深这些话,宫循雾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
  虽然不明所以,但宫循雾还是慢慢凑过去,给叶妜深留足了推开他的时间, 叶妜深没有推开他, 还微微往前探了探,于是宫循雾先亲了叶妜深的额头, 想了想又亲了他两边软嫩的脸颊。
  宫循雾感觉自己的心跳特别快,他以为叶妜深要说什么, 没想到叶妜深阖上眼睛打算睡觉了。
  没多久叶妜深的呼吸均匀陷入睡眠,宫循雾则心跳越来越快, 失而复得并没有让他心下安稳,反而非常恐惧,他害怕好不容易求回来的机会把握不住。
  他紧张的太过, 甚至觉得有点头晕目眩,在心脏狂跳中他不知怎样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宫循雾先睁开眼睛,他下意识收紧手臂,意识回笼想起来自己在叶妜深的床上,怀里抱着的自然也是叶妜深。
  他吓了一跳,生怕刚才无意识的动作会把叶妜深吵醒,他小心的低下头看,叶妜深还窝在他胸口睡得很熟。
  他甜蜜的几乎感到负担,像是抓着一块软乎乎但很脆弱的豆腐,放不下也不能用力。
  又煎熬了一会儿叶妜深也醒了,他对于自己睡在宫循雾怀里没有任何不满,他翻了个身,没多久又翻回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宫循雾。
  “你亲我一下。”叶妜深说。
  又是这句话,这回宫循雾有了经验,小心的凑过去亲了叶妜深额头,然后是两遍脸颊。
  叶妜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开口:“我小时候住在别人家,他们家也有个与我一般大的小孩,他母亲会在哄睡他之后亲他额头,她很爱她的孩子,我很羡慕她的孩子。”
  宫循雾听得揪心,他以前并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但叶妜深轻易地说出这句话,他却听出万分的痛苦艰难。
  “真的很爱。”叶妜深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一直盼望有人很爱我,但你太差劲了,我讨厌你那样对我,我对你有很多不满意。”
  宫循雾立刻表忠心:“你说的我都会反思,我以后会竭尽所能对你好。”
  “等我气消了才能行房。”叶妜深告诉他:“你太凶了我不喜欢,还有,其实我很怕疼。”
  宫循雾意识到自己被讨厌的一点没被冤枉:“对不起,以后我都听你的。”顿了顿又铺垫道:“但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若是你不满意,你就骂我打我。”
  叶妜深蹙眉:“你看你,不知悔改,还没到那时候,你现在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说。”
  “我…”宫循雾感觉自己又要被讨厌,他连忙拉住叶妜深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算了,现在还没到你说这些的时候。”叶妜深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他又有点困了,宫循雾立刻伸手轻拍他的背,哄道:“再睡个回笼觉吧,乖乖。”
  叶妜深按住他的手:“我自己睡得着,不用你拍我。”
  “好。”宫循雾表现的非常顺从。
  叶妜深阖上眼睛,其实他不打算睡了,一会儿鞠粟来给宫循雾换药,看到他还在床上躺着不成体统。
  “妜深。”宫循雾唤他:“我们算和好了,对吗?”
  他原本不敢问,但这件事若是不明确说出来,他的心就七上八下的,问出口后又后悔起来,特别怕叶妜深给出都懂得答案。
  过了一会儿叶妜深把眼睛掀开一条缝偷看,宫循雾正失神的面对他。
  叶妜深于心不忍,嗯了一声。
  宫循雾一把将他抱住,叶妜深闷哼了一声就被抱得紧紧的说不出话。
  他们相拥很久,直到丫鬟来扣门,宫循雾才不舍得放开他,叶妜深揉了揉自己被挤到的脸颊肉,下床穿好衣裳才让进。
  饮涧面色为难的说:“院门外等着殿下身边的人,已经问过两次公子起没起了,怎么办?”
  “让他进来吧。”
  严魁看上去一晚上没睡,眼底有些发青,但他说气话来精神抖擞,给叶妜深行了礼,就进去跟宫循雾汇报:“苗人都抓住了,这事没跟五皇子扯上关系,这些人是侯府的表少爷找来的死士。”
  叶妜深很惊讶:“你是说贠边寅?”
  “不错。”严魁转向叶妜深:“太子谋反他也有份,人已经被禁卫带走去审了,涉及刺杀亲王和计划谋逆劫囚,这回不是侯爷能够疏通救出来的了。”
  叶妜深跟贠边寅的接触不算太多,但贠边寅的野心是不难发现的,贠边寅今天的结局着实让人意外。
  原本以为他顶多趋炎附势,不成想敢冒这样大的险。
  严魁说:“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肖想从龙之功,但眼光不行跟错了主子,废太子根本没有能登基的本事。”
  第99章 第玖拾玖章
  叶家上下也得知了劫杀宫循雾的人是贠边寅, 这回叶侯不敢再去疏通关系救外甥,当然此事已经没有关系可疏通。
  上次贠边寅被宫中扣押尚能说成是与叶妜深的恩怨,这回则是谋划刺杀祁王宫循雾, 涉及皇室就到了叶侯不能够插手的范畴。
  宫里传口谕让宫循雾回宫, 宫循雾不在乎处理结果, 抗旨没回去,只是让内官带话回去,他要在侯府养伤。
  见他面色柔和,内官明白这是妜公子松口了, 确认了宫循雾没有大碍,便回宫复命。
  早膳是在房中两人面对面在小桌上用的, 午膳叶侯派人来请他们去小厅。
  叶妜深和宫循雾正在围着一块锦缎绣花打发时间, 两个人趴在床上面面相觑, 都没有动。
  “是为了贠边寅的事吧。”叶妜深随口说。
  他正在绣一朵五瓣花,画画似的先缝了金边,里面一针一针紧贴着用粉色的线缝的乱七八糟。
  宫循雾正在绣鸳鸯,针脚有紧密的地方也有稀疏的地方, 大体上能看出来是鸳鸯, 但不能细看。
  叶妜深指着鸳鸯翅膀上被缝的又缝,硬邦邦的线堆说:“都挤变形了。”
  “一会儿剪剪就好了。”宫循雾企图用针尖把线堆挑松, “你有什么想法?”
  叶妜深知道他说的是贠边寅的事,轻声说:“我没什么想法。”
  “也是。”宫循雾专注的绣鸳鸯:“若是你们表兄弟有交情, 他行刺也算不了什么,毕竟我还活着, 只要你开口我便不追究。但我记恨他曾去皇兄面前告你的状,我不能容忍。”
  叶妜深绣好最后一针,虽然看上去非常的杂乱, 但他觉得自己特别油刺绣天赋,已经在计划裁一块挂画那么大的锦缎,他要绣一副芙蓉树图。
  “其实我和你一样的想法。”叶妜深把针扎在线团上,“若是他犯了别的错,我不介意父亲帮他疏通,但他刺杀的是你。”
  宫循雾动作一顿,他抬起头望着叶妜深,心脏开始砰砰跳。
  叶妜深回视他说:“我介意。”
  “亲一下。”宫循雾凑过去在叶妜深嘴唇轻啄了一下。
  他动作太快,叶妜深反应过来后退时已经被亲到了,蹙眉睨着他说:“不是说了亲额头。”
  宫循雾笑的很像得逞后的得意:“我下次一定记得。”
  叶妜深很认真的将针都扎回线团上,然后穿鞋下床:“我去同娘亲父亲用膳,一会儿给你带回来,你好好趴着。”
  宫循雾已经跟着他起身:“我不用趴着,板子打在我背上,我能坐着。”
  叶妜深想到自己那顿板子,因为很介意卧床的狼狈,所以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觉得宫循雾在笑话自己。
  “怎么了?”宫循雾跟在他身后,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叶妜深白他一眼就出去了,宫循雾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他记得叶妜深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而且有点耿直的可爱,在山中狩猎偶遇那次,叶妜深便说过让他惊讶的话。
  他心疼的看着叶妜深,短短不到一年,叶妜深已经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他愧疚自己没有保护好叶妜深。
  午膳时郡主没怎么说话,她似乎不在乎夫君的外甥闯了大祸,只一门心思给叶妜深夹菜,看着他吃下就露出笑意。
  全程叶侯都很紧张,他说话小心翼翼,几次三番想要提起贠边寅的事,关心了宫循雾的伤势,又对自家门房小厮不够警觉表达了歉意,就是没敢提贠边寅。
  因叶妜深和郡主的面子,宫循雾没有对叶侯的紧张坐视不理,主动提起来:“贠边寅的事我不会干涉,一切都听宫中的意思。”
  叶侯一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宫循雾说的很直白:“侯爷,妜深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人,郡主是看着我长大的,扶仪与我有共砚之谊,静沉的官职也是我做主替他讨的,侯爷您更与锦胤有半师之谊,还顶住压力冒险为他讨回公道。贠边寅谋划行刺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活的好好的,伤也不致命,原本该看在叶家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准许他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