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更疑惑了:“哀家不记得你....”
陵容:“好了。你这烟也抽完了,赶紧上路吧。”
钮钴禄氏:“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陵容:“那是自然。忘了跟您说,您已被褫夺了太后尊号,死后会以太妃的名义陪葬世宗皇帝陵寝。”
钮钴禄氏听到这话,立刻激动起来:“不可能!是你,是你害了哀家!对不对!”
陵容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钮钴禄氏突然放软了声音:“我就要死了,你就将实话告诉我!”
陵容灿然一笑:“那正好,下去见了先皇,你们母子俩再商量吧。哦,不过李金桂才是名副其实的太后,你算什么?”
而后,陵容也不愿再和她纠缠,起身道:“伺候钮钴禄氏喝药。”
陵容转身离去,后面的钮钴禄氏还在大喊大叫,她不想死,她要做尊尊贵贵的太皇太后!可惜,她碰见了陵容,又不知死活地与陵容作对,那也就只能落得如此下场。无关对错,不过是看谁技高一筹。
陵容从慈宁宫里出来后,紫苏正侯在外面,心疼地叹了口气:“诶,好好的慈宁宫!等这些日子后,我命内务府好好修缮一番,去去这里的晦气。”
陵容莞尔:“不必了,哀家呐,已经想好。那些有子有女的姐妹们可以被接去王府奉养,哀家会带没有子嗣的太妃去圆明园养老。在这个紫禁城里,真是待够了!”
紫苏也跟着高兴:“那感情好!我也能跟着享享福。”
陵容:“你啊,就要被称一声老嬷嬷了。”
紫苏:“那我也乐意。以后再也没人算计您了,咱可以痛痛快快地过日子!”
陵容抬头看着今日的天:“是啊,今儿的阳光真好,嬿婉呢?”
紫苏:“去了景仁宫。”
陵容:“走吧,我们去接她,然后还得去给先皇守灵。真是,又要折腾个三五天。”
紫苏劝道:“咱再忍忍,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了。”
陵容无奈地撇撇嘴,上了轿辇,一行人往景仁宫走去。
景仁宫里,还是那破败模样,容佩因多次的通风报信,受了不少赏赐。现在容佩正穿金戴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刚被打断了双腿双手的如懿。
容佩连连摇头:“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呢,幸亏有陈太医的妙手保着,让你活着出了慎刑司。”
如懿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狼狈。所以她恨啊、生气啊,她就算是给皇上下了药,那也是为皇上好,那是安陵容和卫嬿婉换了毒药,皇上怎么就不信呢!
门被推开,是嬿婉。
容佩赶紧起身:“参见娘娘,您的玉足怎能塌此贱地。”
嬿婉温柔地笑笑:“无妨。乌拉那拉氏的伤势如何了?”
容佩:“幸亏有陈太医,只是流了许多血,不伤及性命。”
嬿婉温柔地点点头:“好呢,不过止痛的麻沸散是华贵之物,乌拉那拉氏庶人就别用了。一点点疼,忍过就够了。”
不管如懿的眼神,容佩:“是。”
嬿婉走到如懿的榻前:“本宫是有一事要问你。你为何这么憎恨本宫?”
如懿抬起眼睛:“你品行低劣,背叛自己的青梅竹马,为了位分不要情分,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冤了你!”
嬿婉听到这话,表情从不可思议慢慢变成了了然:“哈哈,竟真是如此。亏本宫高估了你!懂了,你恨本宫是凌云彻的青梅竹马,也恨皇上宠爱本宫,对你弃若敝履。”
如懿恶狠狠地看着嬿婉。
嬿婉悲哀地打量着如懿:“只是为了两个男人,你就把自己搞到了如此地步!哈哈,所以啊,你现在真是比谁都不高兴,开始自暴自弃。争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自己的尊严脸面都葬送了还不算,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抬头做人。”
如懿听着这些话,恨不得自己了断了,却被冲上来的容佩狠狠摁住:“先皇说了,你还要再喝十年的牵机!”
“好了,你慢慢在这受苦吧。”
嬿婉见如懿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总算是心中舒畅了,也不再理她,扶着春蝉的手走出了景仁宫。
容佩按住如懿的头,让她叩在床板上:“快说恭送娘娘呢!”
嬿婉出来后,只见陵容已在外面等她,露出笑意来:“姐姐。”
陵容:“嗯,走吧。晞月那边已经在催了。”
两个人在光华灿烂中,相偕走远。
乾隆二十八年四月十五,乾隆驾崩,传位于皇五子永琪,立福晋富察氏为皇后,侧福晋田氏为贵妃,奉养母孝贤皇后为母后皇太后,生母文贵妃为圣母皇太后。
皇贵妃尊为皇贵太妃,平日可由和安固伦公主及和敬固伦公主奉养。
炩贵妃亦尊为皇贵太妃,十三阿哥封为庆亲王,可在王府中奉养其生母。
仪妃、舒妃、豫妃、庆妃、慎嫔、容嫔和婉嫔也都尊为太妃,平日里可请旨去看望儿女。
而后,新帝为表孝心,奉养太后及各太妃们于圆明园行宫之中。进忠和进保皆跟随至圆明园中任总管太监。
自此,陵容再不涉足紫禁城中的波诡云谲,与一众姐妹们在圆明园中颐养天年,好不快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