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的设施总的来说要比其他房间的几个还要更完善一些。不仅有食物、水果、饮用水,还有一橱柜的酒和一些娱乐用品,比如说骰子和扑克牌。
Chivas拿起那副扑克牌,沉吟片刻,问:“在这呆着也无聊,要不玩玩小游戏?”
Gin没什么表情地拒绝加入:“我对这些愚蠢至极的游戏没兴趣。”
Vermouth一下戳中他的想法,用手虚掩着唇发笑:“你这是想起上次抽到的那张小姐牌了吧。”
Gin被迫加入她们的局时消极对待,往往都是做出反应的最后一人,全程在喝酒就算了,期间还抽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小姐牌,每个人被罚酒时都要叫他起来陪酒一杯。
后半段Gin几乎是全程黑着脸。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Chivas笑吟吟地拆掉扑克牌的包装,“那Vermouth还是我们两个玩排火车吧。”
扑克排火车,两个玩家手持均分的牌,将手中的牌保持牌面向下,按照顺时针或逆时针的顺序轮流出牌,每个人只能出自己手中最上面的一张。按照出牌顺序将牌叠起,能看到牌面数字就行。发现自己出了和上面叠起的任意牌数字相同的玩家,将获得从与自己所出的牌相同数字的那张开始到自己的牌中间所有的牌。然后将赢得的牌放入自己手中牌堆最下面,该玩家再接着从牌堆上面拿牌,出牌。游戏直到一个人将别人手中的牌全部赢去,游戏结束,拥有全部手牌的人赢。
Gin听完规则后说了一句「幼稚」,就走到桌子的另外一边独自喝酒了。
Vermouth倒是有些兴致勃勃的,抛了个媚眼:“玩游戏如果没有赌注的话,可没了什么意思了。”
Chivas微微一笑,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听完后Vermouth快速眨眨眼睛,暗暗交换了个眼神。
被落在角落里独处的Rum双臂交叉于胸前,把身子转到另一个方向不想去看她们这行人。
一边品酒一边排火车,两人一来一往玩得无比的淋漓畅快,事实证明这游戏也是很能消耗时间。
五个小时后,Vermouth手里的牌已经寥寥无几,Chivas抽出一张A牌后,又收罗掉一大截的牌,Vermouth一连几张都没有与上次的牌重复,最后一张牌也放上去没有了。
“Honey,你的运气真不好,记得愿赌服输哦!”Chivas弯了弯唇,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
Vermouth把高脚杯拿在手上晃了下,挑眉道:“这有什么难的。”
说完她就拿着酒往Rum的那边走去,Chivas一下子窜到Gin的身边,抓起他的手臂就拼命摇晃着他注意看好戏。
只见Vermouth悄声绕到Rum的后方,蓦然出手往Rum的屁股上一拍。
「啪」的一声脆响在室内久久回荡。
Rum一下子就弹跳起来,双手下意识掩在屁股后面,抽空伸出一只手的食指颤抖指着对方,做出了狰狞的表情,嘴里还不忘放出狠话:“Vermouth,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BOSS宠爱的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样!”
Vermouth抿了下酒杯里的酒,看着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没顾忌地放肆笑了出来,语气不乏揶揄:“Rum,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啦,不过果然是年老色衰了呢,这屁股的弹性还没有Bourbon的那么好。不仅如此,Bourbon的屁股还很翘呢。”
边说边摇着头往回走,压根不理会Rum的反应。反正现在大家手头上都没枪,论手脚功夫他这老态龙钟的身体,打得过谁啊。
Gin显然也没想到她们玩那么大,脸也有点绷不住,用拳头抵住嘴唇咳了一声掩饰笑意,不得不承认现在能看到Rum吃瘪他很满意。
Rum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抬头瞥见那个泛着红光的摄像头后,双手握着的拳头松动,最终还是拉大了与他们那群人的距离,憋着一股气坐下来。
第80章 摸鱼的第八十天
与此同时,另外的几个房间可就没那么其乐融融的气氛了,在屋子里的十几个人各自分散在各个角落里呆着,全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坐得屁股都麻了的安室透起身走了几步,环顾了一遍四周的每个人的神情,眸光在kir脸上停留须臾,几步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
Kir不明所以地抬眸眄他一眼,往一边空位挪了挪身子,两人中间顿时空出了一尺间隙。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室透完全忽略Kir不想搭理他的意图,时不时就跟她搭话,从日买电视台的女主播经历聊到来叶崖解决赤井秀一的全过程。
Kir不厌其烦,恨不得变出一盒针线出来,把面前Bourbon的嘴给严严实实地缝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同时也在思考她最近的行事也没有招摇到引起这位观察力以及洞察力过人的组织成员的怀疑吧。
怎么他就来想套自己的话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24小时,该吃吃该喝喝,什么玩的也轮过一遍了,甚至觉都睡了几个小时,Chivas难免有些无聊,用手撑着脸去看中间的大屏幕。
为了防止操作过程中有谁做些小动作或者摸鱼了事,手术过程是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大屏幕上的。虽说一开始时那画面看着有点血腥倒胃口,倒也没人会真的去盯着监督,特别吃东西的时侯不看就没问题了。
现在手术步骤差不多完成,已经到了将脑电波连接机器和软件系统的那一步。
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成败就在此一举。
此时的Gin、Vermouth和Rum也都抬头看向了屏幕,表现出关心的样子。
关不关心都得在摄像头面前装一下。
这边又经过了四个小时的紧张连接,操作人员的汗水从鬓角边滴落下来,也都顾不上去擦,眼睛仍在死死地盯着那个黑漆漆的显示屏,等待它有所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相互看着对方脖子上的金属项圈上显示的所剩无几的时间都在暗自焦急。
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连吞口水的频率都比平时高了不少。
这时的屏幕上终于不负众望地出现了一点变化,屏幕的边缘出现了光亮,慢慢延伸到整个屏幕都亮了起来变成了蓝屏。不仅如此,屏幕中间还出现了一条直线。
看到这里Chivas就知道这手术已经稳了,今天他们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不多时显示器上的线变成一条波澜的曲线,一道苍老声线的机械音响应:“我成功了!”
跟着机械音响起的还有Chivas所在这间房的开门声。
站在跟前正视显示器时,Chivas的余光还放在那个泡在营养液里的大脑和神经半晌。
动作不敢太明显,口头上还跟着Vermouth一起附和:“恭喜BOSS重获新生!”
那位大人适应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开始说起组织最近发生的变动。虽说并没有对Rum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但是为了补偿Gin,要求Rum把手上接管的亚太地区的组织事务都转交给Gin来打理。
Rum脸都绿了。
却也不敢在BOSS面前发作出来,胸腔里又憋多了一股气,承应了下来。
有模有样交代了一通组织接下来的工作,那位大人就让他们退下了。
在金属项圈上的时间只剩下最后50分钟时,那些流动的数字突然停了下来,众人呼吸不由得停滞了几秒。
发现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有人才堪堪舒缓了一口气。那道紧闭许久的金属门也开始缓缓启动,外边等候的人将他们一个个带出了地下室,又回到那个小诊所上面开始拆除脖子上的项圈和交回他们原先的衣服,紧接着又开始蒙眼睛开车原路返回。
安室透发觉运送他的这辆车子停了下来,蒙在眼睛上的那根布条终于被人取下来,待他扭头想要下车时。
?!
Chivas仍旧是穿着一条极为热情奔放的黑色镂空短裙,像是刚洗过澡似的,头发还湿了大半,发丝萦萦绕绕地陇在肩头,手臂撑在车窗上,脸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Bourbon,现在这么晚了,不介意我搭个顺风车吧。”
凌晨时分的停车场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影,送他们过来的人把他们放下来后,就直接离开了,他摁了摁车钥匙知道马自达原先停留的方位后,才依靠手机的亮光走过去。
一路上开车时安室透连打了几个哈欠,看着后视镜里精神状态不错的女人,啧了声:“那36个小时我待得像坐牢一样,合着你还有条件洗澡。”
Chivas很淡定地回他一眼:“不就跟度假一样,待在套房里跟人喝喝酒打打牌,饿了吃东西,困了睡觉。”
得了,同人不同命,看来这关押的待遇还有等级之分。
“既然都送你到这了,你也不介意收留我一晚吧,我可是已经一天半没合过眼了。”
安室透看着不远处的工藤宅勾起唇角。
她低头在手机里一顿操作,消杀之前的那个窃听病毒。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及没必要还给自己留下个监视的眼睛,听到他反常的说这话也没太大的反应:“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