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甄楣开始思考自己离开前收取回报的可能性。
  “果然还是乐子人适合我！”
  给老爱家安排什么节目好呢？还是说转换一下目标，祸害祸害其他人？
  整点什么好呢？卫生问题与传染病？玻璃的发展进度太慢了，胤礽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完全没有考虑研究成果对市场的作用，那就，她来推一把吧！
  第73章
  甄楣当然不会选择正常的路子，她只会反其道而行之的嘲讽，正好天气渐热，不少人帽子底下的短发藏不住了。
  【哟？辫子剪掉了？看着干净多了，这是发现细菌了？】
  康熙手上一顿，细菌这个用词并不复杂，他很容易联想到在显微镜下看到的，但是……
  “辫子与这细菌有何干系？”
  【没有直接关系，但留短发要经常洗头，细菌少了就干净了啊！】
  都洗头了，也不介意洗个澡吧？澡都洗了总得穿点干净衣服吧？那不就干净多了！
  康熙听明白了，这细菌倒是和之前猜想的风邪相似又不相似，听着的确会导致生病，但常有的观念里洗漱后才是容易招风邪入体的。
  “所以勤洗漱不容易患病？”
  【也不是这么说，生病的原因很多，只是干净点生病的概率小，传染病这东西一时也讲不明白，但是传染与这些肉眼看不见的小东西逃不开关系，就是通过空气水或者肢体接触，传染病才会扩散开】
  甄楣没有去解释微生物病毒和细胞的区别，就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研究明白，光是把显微镜倍数堆上去就很不容易，所以还是直接模糊掉方便理解。
  康熙沉默了一瞬，“那天花……”
  【天花……当然是有得治的啊！啊不对，防治～】
  甄楣反应迅速，怎么能忘了这个呢！这原本应该刷清朝副本的利器啊！
  【我只能说接种牛痘之后就不会再感染天花，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也没办法，从发现牛痘到疫苗，这中间的跨度可太大了，这种已经被消灭的东西，她了解的也不多啊，要是学医或许她还能提出一些建议，但她只是个毕业多年的文科生，这就只能看本地人怎么努力了。
  “牛痘？”康熙激动的记在心里，已经决意要拿下这个做功勋。
  还有十多年时间，应该足矣让他得到这份名声。
  甄楣却沉默了，她原本是想推动一下“卫生运动”，没想到却走偏到这个方向，难道她赚钱就如此不顺利吗？
  好在殿内还有其余人，注意到了她所说的微生物和卫生，虽然没有预期的震惊效果，倒也取得了一定成果。
  就是……
  “心声流的震惊假的吧！他们从头到尾就没震惊几次啊！难道是我用法不对？”果然社畜连用金手指都显得很无力。
  一想到未来还会入职新工作，甄楣觉得这样不行，还是得提升能力才好，要不然人家轻轻松松能做到的，自己使尽全力都推不动多少，那还有好日子过吗？同样的工具在不同人手里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她没做过历史区up主，现在给她天幕也说不到点上，所以还是得学点东西。
  打工是没办法避免打工的，但就像是为了生计现代人不愿意也得打工，她现在好歹有机会继续活着，给系统打工也是理所应当，那么作为一个打工人总得拿出自己的竞争力才能不被开掉。
  甄楣忽然顿悟，未雨绸缪起来。
  但这件事也不像她想的那么平淡，因为得到了她的赞同，纨绔们留起短发更理直气壮，搬出了干净的说法四处宣扬自己的正当性，这倒是引起了对显微镜的好奇。
  这事无关大局，所以知道的人就没有遮掩，一时间不少人都好奇这显微镜能看到什么样的微小之物，太医院更是借着便利开始研究“风邪”，这个风潮吸引和更多人关注，如果只是短发汉人力的读书人还有忌讳，但显微镜和风邪就不一样了，医学关乎所有人，他们可以讨论！
  是以显微镜其实很有市场，不少人都等着得到之后一探究竟。
  奈何……因为产量问题，加上技术掌握在内务府手里，出货量几近于无，倒是有人在理亲王府见过实物，知道显微镜是什么结构，但知道归知道，一瞬间就能想到折射率这种事情还是太超前了，整个结构里只有壳子容易被理解，镜片很成问题。
  也不是没有人灵机一动想到水晶，毕竟眼镜虽然稀有，却并不是什么新东西，产生联想十分正常，不少人试图自力更生做出显微镜，不管是出于好奇害死想赚一笔，这都是个不错的机会，市面上无色水晶价格应声而涨，还有人想继续投胤禑的玻璃坊。
  玻璃坊确实已经被许可划到胤禑手里，康熙还不至于要他这点技术不稳定的东西，横竖有什么成果也会送到他手里，给了权当激励他的成果，但玻璃坊受限于原材料，并没有特别好的产出，只能遗憾的放弃这个机会。
  不过有了提示，京城中的确更爱干净了，时下还多了一个讲究，一个人体不体面得看他是否干净清爽，所以洗浴方面的用具倒是卖得更好了，鉴于目前最大的洗发产品供应商是胤禑，从另一个角度看，还是赚到了一点。
  因此胤禑开始抓着头发回忆化学，试图回忆起成分，弄出接近现代的洗发水，在日化方向赚一笔。
  甄楣没管他的宏愿，化学完全是陌生的领域，她算不出成功率，只是监督敦恪公主的商队完成交易，并且成功收取广告费在《闺阁志》刊登了第一个广告，赚到了属于自己的报酬。
  处理完这件事，房子装修接近尾声，她们开始看日子准备搬
  家，好不容易忙完，忽然就又听到显微镜买卖的事，还是拐着弯听说的。
  “从哪儿听说的？我可不知道显微镜要卖到南方去？”甄楣稀奇的看着眼前的曹家人。
  曹家人来找她本来就很神奇了，他们过去一向和太子走得近，好处都是往毓庆宫送，现在观望了这么久，重新给理亲王府送礼拉关系就算了，知道显微镜是胤禑弄出来的也不奇怪，但是直接找上她送礼，认为她能管这件事，这就很有意思了。
  按照这个时候的思想，这些大事都是男人决定，偏偏曹家这个送礼的人认为她能让胤禑改口给他们显微镜的生意，颇有些不同寻常。
  “福晋明察秋毫，其实奴才是想拜会敦恪公主的管事，听闻公主掌握着羊毛的销路——”
  甄楣顿时就能理解了，这也不奇怪，康熙的布局是康熙的事，但是不管织机怎么样，敦恪已经在掌握原材料了，公主们不是白嫁的，只要她们拧成一股绳，很大一部分的羊毛就得从她们手里过，完全有能力左右价格，像恪靖等公主早就参与了此事。
  至于京中，瓜尔佳氏参与当然更多一些，只是之前事情弄得她地位尴尬不便出面，反而是甄楣接手了印坊的事情，与杂志那边打交道的机会多，《闺阁志》面向女眷，许多女眷的事情上得给她一分面子，虽说敦恪公主并没见过她，但她性子又没有变，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敦恪公主和她关系并不差。
  所以想要个合适的说客，那的确就是她了。
  但甄楣也不是好糊弄的，曹家和李家的位置都是织造，本身就吃了丝织的好处，就风险防范和引入竞争的角度看，她并不支持织造把毛纺的好处也吃了。
  再者织造设在南方，羊毛这种可以制约草原部族的东西，留在他们手里就很不对，曹家大约就是私底下贪婪，这种事康熙绝对是不许的。
  要不然怎么不见李家来呢？
  论起来王家和李家关系还算亲近，走这个路子拉拉关系反而正当。
  怪不得曹家后面倒霉了……
  要不是看在那八十回的份上，她见都不会见。
  甄楣不答应，飞快的把人打发走了，顺便派人去理亲王府提醒了瓜尔佳氏不要沾染曹家的事。
  “系统，我记得你说有很多独立的世界，那有完整的《红楼梦》吗？”
  【你换不起！】
  真扎心啊！甄楣再一次觉得这份工作不容易，但好不容易能自己住，她觉得应该放松一阵子再去想新工作，之前的阴影好了一点，但没有完全退去，打工这种事能晚点就晚点吧。
  不过决定该做了。
  甄楣在搬家当天告诉系统她答应为系统工作，签约成为员工。
  同时，她告诉了胤禑任务者的消息。
  “我……我吗？”胤禑差点跳起来，“这是漫画主角的待遇哎～”
  已经被清朝的现实磋磨，认为自己只是个无名配角的胤禑，忽然间就中二起来。
  甄楣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发了会疯，才不慌不忙打破幻想，“就是给主系统打工的，不是什么主角哦～”
  见过东西还要努力工作兑换的主角吗？那可不是什么无偿的好东西，就她用过的那些故障金手指也是拿钱换的，这哪是主角待遇啊，她卡换身份的bug才勉强算是主角不死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