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伴娘的唯一人选便落在了明栖湶头上。
但这傲娇的姑娘有点难搞,她吃着冰淇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瞥她一眼,“你是第一个想到我,还是最后才选择了我。”
白无水被这犀利的拷问吓得汗流浃背:“……”
虽然她确实把伴娘人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她的心绝对是百分之99%偏向靠谱的湶!
可这话要说了,剩下的1%不好解释。而她并不想出现结婚没有伴娘的丑闻。
所以她竖起四根手指发誓,“你放心,你绝对不是备胎。等我以后有了小孩,你就是他们的干妈,唯一的干妈!”
闻言,明栖湶点点头,骄矜地满意伸出手,“成交,未来干孩子的亲妈。”
*
白无水和幸村精市的盛大婚礼在中国如期举行。
而除了宾客满庭之外,东京特报、以及遍布全球各地的医学工作者都在网站平台上发来了祝福。
幸村精市的情侣粉为庆祝他们修成正果的特殊一日,还在各地举办了庆典活动。他们在公开场合派发礼物,邀请来往的宾客留下祝福,又纷纷寄到了婚礼现场。
白无水某位英国伦敦的贵族前任和初恋都收到了结婚请帖。
他们……一点不矜持,都来了!
还和没有名分的‘青梅竹马’随尘一桌。
这排位,当然是幸村精市想出来的损招。
一群手下败将凑一起,嫉妒地看他抱得美人归,那场面其实没什么意思……只是平平无奇地大快人心。
这一桌原本也有其他的宾客,但大家表示,这样刀光剑影的餐桌不适合吃饭。
三人个过去式虽都是手下败将,但磁场不对付,谁也看不上谁。
最先开口挑衅,自认地位最特殊的沙拉曼德先干一杯,“不好意思,我是她初恋。”
言外之意,在座的两位都是后来者。
路加摩挲着袖口,笑脸藏刀敬他一杯,“有所耳闻,听说为了博她同情,特意跳楼摔断腿。”
无水没跟他说这个,但他和她在一起时,调查过她该死的初恋。
被翻黑历史的沙拉曼德冷笑,又把矛头指向了最波澜不惊的随尘,“这位朋友是……?”
隔壁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西尼亚伙伴,他们拼命朝随尘使眼色。
快点干掉他们!
随尘风轻云淡转着杯沿,“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小伙伴们齐齐冷笑,还没开打就认输,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
可下一秒,又听他淡淡道,“只不过从小就认识她,看着她的头发一点点变长,然后又剪短。”
沙拉曼德&路加:“……”
两人服输,自罚一杯。
但路加好奇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当然他希望比他和她分手时闹得更难看,“后来是为什么?”
随尘看透了这位虚伪绅士的胜负欲,“后来,当然是因为……”他的目光定格在两人笑容明媚的偌大婚纱海报上,缓缓露出了一抹无差别攻击的微笑:“我们都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西尼亚的伙伴笑得到处打滚。
随尘总算没给他们丢脸!
沙拉曼德和路加两人苦笑扯唇。
片刻,却也释然地纷纷举杯,“祝她永远幸福。”
遭受一干人嫉妒的米诺没和西尼亚的伙伴坐一起。
他在主宾位,和墨兰医生、幸村一家人坐一桌。
这高高在上的身份把他嘚瑟坏了,他顿时忘记了白某人丑恶的坑友嘴脸。
明栖湶这位伴娘很给力,在婚礼即将开始之前,退圈两年的天才小提琴手重出江湖,一连演奏了十首小提琴名曲。
而当众人还意犹未尽地沉浸于她摧枯拉朽的琴声中时,旋律一换,交响乐团响起悠扬起了愉快神圣的《婚礼进行曲》。
墨兰谦以父亲的身份挽着身披婚纱的白无水,送她走了一段红毯。
她洁白的婚纱剪裁得体,线条流畅,没有水晶也没有砖石,但那素华高古,宛如18世纪神族后裔的独特设计,却将笔直修长的她衬得庄重神圣。
众人惊叹却不敢呼声,只觉这不像一场凡人的婚礼,反而是有幸见证两神缔结的仪式。
因为……
幸村精市并没有穿传统的礼服套装,而是一袭配套的素白缎面教袍改制服,线条剪裁如诗如画。他温柔凝望爱人的眼角宛如染着圣辉,似乎下一秒便翻开典籍,将福祉洒向人间。
他们彼此都觉得,此时的对方,神圣高洁得不像话。
但他们,又同时十分骄傲地朝对方伸出手。
他们执起手,互相救赎,互相羁绊地走向殿堂。
主持婚礼的神父望着走来的两位,竟不敢直视地当场做法事叩问上帝。
上帝说,“这场圣事,应交给他们自己主宰。”
他们曾经都是被神抛弃过的人。
但不认命的他们都从各自的深渊里,一步步顽强地爬了出来。
而涅槃重生的他们,早已是书写各自命运的主神。
在少年暖春融雪的引导中,慢慢从封锁心房里走出来的白无水,这次勇敢地先拿起话筒——
她没有念圣经中的证词,而是温柔又坚定地凝望他:“这个美好的世界,值得我为之奉献。而你,一定是我走向光明未来的唯一同行者。”
少年含笑回应她,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爱吾之所爱,愿吾之所愿。我永远,是你背后的倚杖。”
小雏菊花瓣霎时纷纷扬扬,仿佛在向云端飘过的神明,致敬赠予小小生命的感恩。
神明游历凡尘,慷慨洒落的雏菊花种子,至今已蓬勃成长着,染着金色光辉的祝愿。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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