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过来抱我啊!”
一家三口之间的薄膜轻易消失了,闹哄哄着抱到一起。
牛岛若利站在两步开外,目光轻轻贴着小鸟游杏里的后背,没有出声打断她们的重聚。
这一天。
工藤新一回了工藤宅。
小鸟游杏里的爸爸以美人鱼一般的代价,失去了两条行走的腿,但终于回到了安全的陆地。
小鸟游杏里的妈妈完成了长达数十年的追踪,破获了国际大案——和工藤新一一起。
而小鸟游杏里……成功把自己喝醉了。
小鸟游爸妈奔波了许久才尘埃落定,晚饭一过就进了房间。
下午的时候,牛岛若利帮忙收拾过了,所以他们安心入睡。
楼下的小鸟游杏里还在一杯接一杯庆祝。
即使饭桌上已经没人了,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拿着酒杯冲墙上挂着的斑马鱼画作吆喝。
“来、来一杯!”
牛岛若利手疾眼快抢了杯子,顺手把醒酒汤递到她嘴边。
“……?”
迟钝的小鸟游杏里低头看了看,爽快地喝完了之后才说:“这酒味道好奇怪啊,若利……”
把碗塞进厨房洗碗机,牛岛若利出来后,直接打横抱起还在咂嘴回味的她。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响起。
小鸟游杏里含糊着:“要庆祝……唔。”
牛岛若利看准时机把沾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去。
“……”
醉酒这样的事情,小鸟游杏里干的频率不多,但牛岛若利得心应手。
她喝醉后很乖,甚至始终残留有一部分清醒意识,能自主做事情。
只是会比以往更加话痨。
即使嘴里刷着牙,她也能随机哼哼唧唧一首动漫主题曲。
今天的听起来是路飞唱的《笨蛋白痴之歌》。
牛岛若利面无表情给她洗头。
转个身拿花洒的时间,小鸟游杏里已经在头上堆起了泡沫山。
“若利,猜猜我是谁~”
“路飞。”
“?居然猜对了?!”
虽然完全不像,但她刚都唱了歌,牛岛若利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他按住小鸟游杏里凑上来的脸,“闭眼。”
温柔的水流和他的手指一起穿梭过她的发丝,留下了苹果的香气。
家里的所有用品由于牛岛若利的偏心,全部换成了苹果味。
只除了小鸟游杏里的护肤品还有融合起来的另一种香味。*
把人洗净,擦干,头发也吹好。
牛岛若利:“乖乖睡觉。”
躺在床上的小鸟游杏里眨巴眨巴眼睛,“哦。”
牛岛若利转身回了浴室。
以防小鸟游杏里不听话,他只洗了十分钟就出来了。
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了小鸟游杏里板正地坐在被子上,手里还藏着什么。
“……”
小鸟游杏里静悄悄。
牛岛若利顾不上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过去,“怎么还、”
后面的词没能说出口。
坏心眼的女朋友一把拽住他浴袍的带子,然后就吻了上来。
发丝上的水四溅,有沾在她眼睫上的,也有被子和枕头上的星星点点。
柔软的舌头努力地伸进他的口腔,牛岛若利下意识回吻,尝到了浓醇的红酒香气。
“……”
他起身,“你下去偷喝酒了?”
“一点点~”
……倒是很诚实。
牛岛若利皱起眉,准备去找她喝的酒。
下一秒,手腕上被什么束缚住了。
他低头,看见了银白色的手铐。
“……”
小鸟游杏里毫不犹豫抓着他往床头的栏杆铐。
她们的床是铁艺栏杆的,最顶上有一根横杆,从左通往右。
被手铐往前拽,牛岛若利垂着眼坐下来,任由小鸟游杏里作威作福爬了上来。
他的左手现在就在左脸边,和栏杆捆在一起。
“……”
喝醉酒的小鸟游杏里和铜锣烧一样软绵绵的,内陷如同捣了许久的红豆泥一样软烂又香甜。
她努力坐起,嘴里一刻不停。
那话痨的酒后风格继续,于是甜蜜的话密集着输出,牛岛若利感觉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害羞的反应也越来越剧烈。
他动了动左手,手铐和栏杆撞击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鸟游杏里咬了他一口,“别动。”
“……”
细密的吻与汗交织,她有些太磨人了。
最后甚至耍赖直接趴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肯动弹。
这会儿,红酒香醇的气味逐渐浓郁起来。
牛岛若利的眉头慢慢蹙起眉头,像是压抑着怒火一样喘气。
顾不上小鸟游杏里磨磨蹭蹭的动作了。
他握住她的腰,直接抱了起来。
手铐从左边“唰——”地滑到右边。
牛岛若利的左手包住她的,一齐握在栏杆上。
他轻易地将小鸟游杏里翻了个身,又捞起枕头塞在她和栏杆中间免得受冻。
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耳垂,随即是肩膀和后背。
小鸟游杏里的脸埋进枕头里,发出闷哼:“太深了……”
牛岛若利没管她的小声抱怨,贴着她漂亮的脊背。
直到小鸟游杏里的声音越来越急迫,他才伸手,掐着她的脸颊两侧。
她转过脸来,呼吸着的新鲜空气又很快被夺走。
湿滑火热的舌头撞进来又浅浅退出去,每一下都重重顶在她的上颚。
小鸟游杏里颤抖得愈发厉害。
缠绵着的唇齿荡出激烈的水渍声,是和她刚才那种完全不同的大开大合。
她被堵得不行了,报复性地用力吮了一下。
牛岛若利顿了一下,舌头也不退出去,反而换了节奏。
碾过她的舌面,又一一舔过她口腔的每一寸。
口中的津液不断交换着,溢出唇边,从晶莹到浑浊不堪,顺着流淌下去。
“……”
到最后,小鸟游杏里主动交代了钥匙的位置。
牛岛若利打开手铐后,又把她抱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的时候。
小鸟游杏里凑上前,亲了亲他汗津津的下巴,说:“辛苦了,若利。”
“……?”
牛岛若利扶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她发软的腿,礼尚往来,“辛苦了,小杏。”
小鸟游杏里忍不住笑开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以后的日子都要麻烦你了。”
“……”
她话音落下,牛岛若利迅速反应过来。
提前一步低头吻住她差点说出来的话,牛岛若利抱紧了她。
年轻而火热的躯体缠在一起,像是无法分割的爱意。
牛岛若利抿了抿唇,郑重地说出了口:“我们结婚吧。”
“台词错了喔,是我们订婚吧。”
牛岛若利思考一秒,“……还是直接结婚吧。”
-
闹腾到天色泛起白光。
两个人终于睡到新的床品上。
大概是刚同意了求婚,所以小鸟游杏里并不困。
她回顾了一下今天的经历,又忍不住回想过去的事情。
一切都太幸运了。
小鸟游杏里和牛岛若利面对面躺着。
实际上,牛岛若利大部分时间是平躺,不过这会儿被小鸟游杏里拽着朝向她。
他的肩膀太宽,肌肉又壮,侧着睡的时候脖子会贴不到枕头。
“正好我可以把胳膊伸过去啊。”小鸟游杏里把胳膊伸过去,又曲起来,顺势勾住牛岛若利的脖子。
她微微用力按在他的后脖颈,牛岛若利就顺从地靠近。
这次是牙膏味的吻。
小鸟游杏里的眼睛亮晶晶的,“若利,你觉得到2023年我们要个宝宝怎么样?”
牛岛若利迟疑:“不可以提早要吗?”
“提早要的话,一清哥好像还没结婚诶。”
牛岛若利:“?”
“不过,我现在也挺有信心能照顾好宝宝的,所以不用借小光模拟过家家也行。”
牛岛若利依旧没能理解:“??”
小鸟游杏里往前蹭了蹭,埋进他的颈窝,“若利,买套新房吧。”
她突然换了话题,但这次牛岛若利听懂了。
他的眉眼变得柔和,应声道:“嗯,你想在宫城还是东京?”
小鸟游杏里没回答,又问了一句:“若利,有三杯苹果汁的话给我两杯吗?”
“嗯,都是你的。”
空气中飘着温馨的热苹果香气,小鸟游杏里闭上眼,语气很虔诚。
与其说是祈使句,更像是祈祷。
她说:“若利……一直爱我吧。”
“嗯、”
毫不犹豫地应完这一声,牛岛若利垂眸。
他看到了小鸟游杏里那颤动着的睫毛,于是微微向前,温热的唇落在了她单薄的眼皮上。